第拾肆年
有时候又觉得他们之间很远,温初很少参加属于他圈子里的局,
也从不愿意在外面卖弄他们的交情,什么世俗人情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生怕占了他便宜。就像她默默喜欢顾时钊那么些年,
若是旁人早就打着算盘要从他这里走关系套近乎去接近顾时钊了。
温初却从来没有打算利用他与顾时钊的关系改变些什么,或者通俗来说,
她从来不希冀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甚至若不是当初被他偶然发现她的暗恋心事,
温初大概准备一辈子都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对顾时钊的感情。
看着眼前这位少爷不但叫了服务员传话,现在甚至直接追到了备菜间,
一副今天她不出去打个招呼他就不走的架势。温初没办法,嘱咐经理盯好宴席的收尾,
转身跟着他进了包厢的主宾区。曾经只能遥遥仰望的距离,其实很短。
徐知恒领着她走过去时,不过几步就站在了他身旁,彼时顾时钊正转头同靳安城讲话。
原本想安静在一旁等他们聊完,靳安城挑眉向他身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顾时钊方才转过头来看向俩人。“哥,这是温初,这家店的老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徐知恒热切地介绍,
还不忘拿起一旁服务员托盘里盛了酒的高脚杯塞进温初手里将她往前推了推。
顾时钊这个晚上听够了太多的引荐或自荐,从前一场的商务晚宴到不久之前的那阵轮番寒暄,
不外乎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漂亮脸蛋,
旗鼓相当的显赫家世和让人看了起腻的小意讨好的笑容。非要说有什么不同,
大概就是这是今晚唯一一个由徐知恒引荐的人。孩子大了,
在保证他不被人利用伤害的前提下,他自然不干涉他的交友自由。顾时钊不甚在意地抬眸,
看了温初一眼,礼仪性地举了举酒杯,算是打过照面。目光淡淡,
并未有一丝波澜也并未多停留一秒。温初并不意外,也举起手里的高脚杯,嗓音清脆婉转,
语气恭敬有礼:“顾先生,幸会。”便不再开口。其实并没有特别失落,
顾时钊身边围绕的人太多,他见识过...